2008年3月6日

adolf hasse

我說說Adolf Hasse好了,此公在世名聲直與韓德爾相嘞甚有凌駕之勢,沉寂兩百餘年一齣《Farinelli》給Hasse翻了個身,有看過這片子的人當還記得Artaserse的冠冕堂皇。這個從頭一鏡到底的肖像就是Hasse本尊。
大概要忘了哈塞繁花醉眼一面也很難,拿坡里出身的幾個作曲家彼當時正擅歐陸場,我想讓諸君見識的先不是哈塞世俗的面貌,不如從他的經文歌聽起,Motet而這種寫法當真是旋律胚子。哈塞主掌德萊斯頓近三十載,當真是肉聲連連,清歌似水,不想這股餘緒也竟流淌了兩三世紀,來到Goebel手上,空間真水,弦樂真肉,Bernarda Fink真好腳色我還要贊一回。
這就說到哈塞和Metastasio的另一傑作《Cleofide》這個聲音有沒很熟悉,確是《Farinelli》裡配唱的Derek Lee Ragin沒錯,Derek Lee雖是假聲唱法唱起這類戰鬥曲來也是不讓鬚眉。碼的踩到狗屎,是夭雞的畫面沒錯配上卻是芭托莉,唱得可真瘋,真女武神。以前我看琵琶行講五陵少年爭纏頭,又說潘安帕德累夫斯基的鮮車怒馬硬生生給花堆珠寶堆給壓崩沓總覺太誇張,看到這段我信了八分,藝且不論,那色,可真色。
Artaserse的〈Or La Nube Procellosa〉較少被聽到,我們家小鳥嘴在《Arias for Farinelli》有唱到,到這裡哈塞其實已隱隱開古典時期均衡對稱的美學風格於巴洛克尾閭,論者於洛可可風格多只及葛路克莫札特,寧非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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