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ffrey Alan Blyth
music critic and writer
27 July 1929,London--14 August 2007,Lavenham, Suffolk .
我的第一本Penguin Guide是1989年版的,我從1990年開始看Gramophone,看最多的評論和唱片介紹大概就是Alan Blyth、James Jolly這些人的文章,那還不是Tim Page幹總編的時代。九零年代初期島內只有從福茂唱片發行的「音樂罐頭」改版而來的「音樂月刊唱片評鑑」由著陳國修胡搞,劉漢盛的音響論壇辦過一個短命的全音樂雜誌「愛樂人」只出了三期,剩下就是年華老去的「音樂與音響」和「音樂生活」,「古典音樂雜誌」都還沒出生林智意還在辛亥路二樓的經典賣唱片,我記得還有一本好像是某個琴商贊助出版的「樂典」但是流通不廣。我像個餓死鬼一樣,每個月Gramophone或其他訂購的書寄來,瑪蒂亞後來沒多久才開始進口國外雜誌外文書,人家走的是航空版,我就不必像以前等那麼久了。
那時候看Gramophone有一個好處,從此不必再聽國內所謂「樂評」鬼扯我說的是某些,當然Gramophone也不是沒有鬼扯的文章,碰到同是英國的作曲家、演奏者常常就像豬油矇了心一樣胡捧胡吹一氣。Gramophone給我開啟了一扇看到世界的窗口,我發現人家的主筆不管是從事的職業或研究領域至少都和音樂扯上點邊,雜誌裡有一個專欄每期會介紹一位contributor,這對看慣了島內音樂雜誌的我來說頗感新奇,原來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寫樂評啊。
沒多久台灣有了第一本比較像樣的「古典音樂雜誌」,又沒多久我就頭也不回的往雜誌社奔,那真是一個美好的年代,我在那裡認識了淹博有趣的莊裕安,寫起鋼琴家來大塊文章的彭老師,慈祥的智者曹永坤杯杯,專廳SP老錄音的李汪燦,戎馬半生的鍾大個,還有顏涵銳等等,那時候為了避某種嫌我用筆名寫文章,看到自己的名字廁身在這些我早熟識的師友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光采和高興。於是聽唱片、看雜誌這些消閒就名正言順的成了正事。
花落有時,那時候的榮景現在看來像有點虛胖,越接近上一個千禧的結束,唱片和音樂雜誌市場就越見萎縮,「音樂時代」也熄燈後,那個短暫的榮景就像留不住的紅不讓再也回不來了。
Gramophone顯然也受到市場萎縮的影響,九六年在坎城的MIDEM我第一次見識到他們推的Gramofile,那時他們也預見到了出版電子化的走向,他們九零年年初也仿Penguin Guide出了Good CD Guide影響力畢竟不如老字號的企鵝指南,九五年Gramophone又闢了一本International Classics Recording Collector專門服務老錄音族群,那時候歷史錄音、舊片新發正方興未艾,這本季刊好像撐到2000就告終,我只訂了前三年。以前古典音樂還曾經銷往香港,每個樂都有幾百本的出口,沒想到兩千年以後台灣的簡字書店開始賣起中國進口的人民音樂/留聲雜誌,這是怎麼說的呢。說到中文版的外文唱片雜誌也有個插曲,承奇曾經短暫取得Classical CD中文版發行,好像不到一年就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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