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6日

里斯本的煙花映著Fatima聖母的淚水


滿天的星星都殞落在愛琴海
星空非常希臘
里斯本的煙花是Fatima聖母的淚水
映照奧林帕斯諸神的狂歡
Luis Figo和Rui Costa唱起黃金一代的天鵝之歌
然後
他們偷走了聖盃
Charisteas騎著天鵝而去




足球不死,只是沒落

足球精神是奮戰不懈、永不言敗的精神。90分鐘的正規時間內,全場22名球員在廣闊的草地上奔跑、飛躍、衝撞,向著對方的球門推進,並且盡一切可能阻擋、剷除、削弱他者的攻擊。由此產生了各有職司的戰略位置,以淚水和汗水引申出一套攻防的論述。足球精神是動能不衰的精神。

足球精神是明星制度和團隊精神的發揚,有舞者、有詩人、也有水電工,有全場奔馳製造機會並不吝射門的自由人,有伺機穿刺對方心臟的箭頭,有毫不容情的嗜血的鏟球者,有托塔天王來者死的門神,當然還有拱衛京畿禁苑滴水不能露的後衛苦工,一個好的球員不會因為他所處的位置而掩蓋了可能會綻放的光芒,天才球員和苦工球員一樣重要,一樣被看重。當然還有不上場的教練,像舞台上的指揮,不出聲卻叫得比誰都來勁。

這屆歐足賽開打以來始終圍繞著一個話題:傳統強權的崩解和新興勢力的崛起,最後的結果也印證了這個議題的真切,希臘在眾人的驚嘆下硬是以強龍的姿態從葡萄牙腳下奪走了金盃。然而我不禁要問,像希臘這麼過於強調團隊保守不思進取的的球風,果真會是往後十年內歐洲足球的主流嗎?如果答案屬實,那這次歐足賽的意義就遠不只是英法德義西荷的中箭落馬,還有足球精神的遞嬗,或說是崩解。

希臘隊在Otto Rehhagel的調教下,宛然是九0年代德國隊的化身,紀律嚴明,後衛森然,所缺者只是陣中少了像Klinsmann、Bierhoff的強攻鋒線,所以如果德國隊的球風保守,希臘這隻混血的隊伍更是保守中的保守。從冠軍戰擺出來的442陣仗,擺明了就不以進取為目的,一個字,守,後衛當人牆,中場當後衛使,前鋒時不時應應卯抽抽冷箭,就如此而已。賽前不斷Rehhagel不斷跟球員灌輸的心理建設便是:打到這裡你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輸的,的確是,落地生根的土著怎麼跟亡命天涯的刀客爭雄比狠。曾國藩打太平軍就一個挺字訣,Rehhagel打歐僅賽就一個守字訣,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地主葡萄牙可能是本屆陣容最整齊的隊伍,老幹新枝併陳,黃金一代的Luis Figo和Manuel Rui Costa還在陣中,新生代的Carlos Ronaldo、Deco、Gomez、Carvalho個個龍驤虎步,旭日初昇。難得的是他們的拼鬥精神,不管對手是誰,永遠都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無畏。儘管出師不利首戰就敗在希臘腳下,但是一路跌跌撞撞走來展現出來的韌性與求勝的意志令人動容。但是在輝煌的底下不是沒有隱憂,只要看過葡萄呀踢球,很難不為他們紙紮般的後防捏把冷汗,新生代的後衛國際賽事經驗的欠缺甚至出現了關鍵時刻把球往自家門框送的糗事。還有教練Scolari堅持啟用嘴上無毛的年輕門將Ricardo把老成持重的Baia晾在一旁,是後證明了可說是Scolari調度上的少數敗筆。

於是乎,這場冠軍戰對葡萄牙是極為慘烈不仁的,Figo不斷的組織攻勢,身先士卒的突圍強攻,一路甩開希臘的糾纏,Ronaldo表現出天才球員的才華,單槍匹馬攻入垓心,一次次的叩關,一次次的被化解,不只被球員,還被命運之神化解。當最後一次Figo攻入禁區,甩開三名球員的羈絆,意欲給予致命的逆轉,球卻從門邊掠過,那悲壯,叫人不忍卒覩,英雄末路啊!而希臘呢?後場隨時保持六到八名球員佈列在禁區之前,甚至放棄中場防線移防後方堅壁清野,所以葡萄牙很容易就能把球帶過中場,但是再要往前推進就撞壁了,只要求過中線,不管是誰持球,馬上就蜂擁上來三個球員包夾住持球者,或鏟、或絆、或推擠,反正就是別想再深入,才不在乎全場持球時間的多寡,死死守著你我就不敗了,時不時還大腳一揮抽葡萄牙一記冷箭。

一邊要求勝,一邊求不敗,茅十八碰上韋爵爺,你說這樣的球賽會好看嗎?

雖說看球的樂趣有一小半是建立在入球得分,但進球多寡又不見得和球賽的精采程度成正比,這屆比賽各隊得分偏低,沒有太突出的得分箭頭,沒有任何一場球賽演出帽子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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